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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哭过乖乖你刚去哪儿了?”(13 / 15)

水,忙替她解释:“沈公子,是这样的。小姐正要回府,不知为何车轮零件受损,没办法正常行驶。幸好您碰巧路过。”

她刚才给云桐双打伞,尽力遮挡,自己曝露在雨幕中。云桐双衣服薄薄打sh一层,她全身几乎被雨水浸透,此刻不禁打起冷颤。

云桐双闻声转头看她,瞧她一副落水鸟的模样,0上她的衣裳,微微一怔。若不及时更换,怕是要生病。她急切地对沈朝说:“你能快点送我们回去吗?”

沈朝看出云桐双的心思,垂下眼帘,略微思索后,说:“这里离云府还有一段距离,离沈府倒近。不如先回我的住所给香茵姑娘换身衣服,避免着凉。”

“好。”云桐双果断点头。

香茵睁大眼睛,不安起来:“小姐,我没事的,我们还是回府吧。已经这么晚了,雨还这么大,夫人一定会忧心你的。”

云桐双摇头:“换个衣服而已,耽搁不了多长时间。再说我的衣服也sh了,你也知道我身子弱,万一着凉生病就不好了。”

这理由合情合理,香茵只能应下。但她知道小姐是为了她,感动得眼泪汪汪。

沈朝冷冷地看着云桐双拿手帕帮香茵擦脸,香茵惶恐地想要推拒,却被她y按下:“不准拒绝,我的命令你都不听啦?”

多么温情。

曾经任x妄为的小姑娘,如今也会用细心的方式关怀他人。

她们相互照应,气氛温和,他反而如局外人,冷眼旁观,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。

这些照顾人的方法,很多是云桐双从他这里学来的。

作为言传身教的老师。

他该高兴。

……然他竟在嫉恨。

连她身旁的下人,他都嫉恨。

注视着她柔软的笑颜,有一瞬间,沈朝甚至想要上去掐着她的下巴,顶着她惊恐的眼神,问一句。

凭什么?

如果她愿意照顾别人的情绪。

凭什么他得不到。

曾与她相许白首、定下诺言的他。

……算什么?

拙劣的欺骗。

一戳即破的谎言。

不曾遮掩的痕迹。

一桩桩、一件件。

沈朝闭上眼,喉口的血腥满溢上来。

横亘三年的时光,他的妻子身边出现了那么多碍眼的人,分走她的注意力,让她挂心。

在那些他芥蒂的、未曾涉入的过往里,她逐渐成熟,从稚neng的幼芽长成娇yanyu滴的花……他试图搂进怀中,却恐惧地发现,已经失去了对她的掌控。

他jg心培育的花,不再只属于他一人。

她的唇、她的吻、她的心动、她的偏ai。

全都被分给别人。

那令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此刻席卷而来,他的眸光沉暗下来,手搭在整齐叠放的披风上,微微颤抖。

一边流着泪倾诉对他的思念,一边暗地里遮掩她与另一个人的过往。

当亲眼目睹她望向他人的目光里带着情意的时候,沈朝再也无法欺骗自己,耳畔响起演武场上牧玄走过身边嘲弄的话,刺得他近乎疯癫。

“她曾经ai你,把我当作你的替代品,可如今呢?沈朝,你离开了这么多年,你敢肯定,当她看着这张脸时,想起的人还是你吗?”

初听只觉是虚张声势的挑衅。

当他于昔日情深的幻想中惊醒,才猛然发现这话如一柄淬了毒的匕首,深深扎入心底,而握着它扎得更深的人……正是他心心念念的、ai之入骨的妻子。

那蚀骨剜心的毒,将永远侵蚀他。

从此往后,他会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,想起她对他的不忠,变成疑神疑鬼、有点风吹草动就剑拔弩张的怨夫。

沈朝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
每一次,不去揭露云桐双的隐瞒与欺骗。

都是他在纵容,在哀求。

他隐隐希望云桐双可以主动抛弃那cha足他们感情的贱人,彻底磨灭他的希望。

可到头来,给了那么多次机会后,竟是他自己惴惴不安,日渐扭曲。

是他给了她心存侥幸的机会。

是他纵容她用ai杀si自己。

是他……自欺欺人。

不过没关系。

翻涌的血腥被吞下,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此时被暴戾与q1ngyu撩拨,沈朝略略抬起眼。

“主上,已经到了。”

侍卫的声音从马车传来。

沈朝微笑着牵住云桐双的手,十指紧扣在她的指缝,嵌合严密,拉着她下了马车,走进沈府。

每走一步,他t内压抑的毒素都在不断波动、上涨,沉淀已久的极端情绪,那些ai恨嗔痴、不敢触碰的yu念,顺着撕裂的口子,同鲜血一起汩汩往外流淌。

大门被缓缓关上,沈朝居高临下地瞥了毫不知情的云桐双一眼,怜悯而怨憎,像在看着一只纤弱漂亮的蝴蝶懵懂无知地坠入蛛网。

蛛丝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去,连带着他再无法压抑的痛苦与疯狂,是侵蚀猎物最好的毒ye。

“说起来,沈朝,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

云桐双似乎察觉到一些不对,但她说不出来,对沈朝天然的信任让她无法产生疑虑,只是好奇地问。

“我出去……确认一些事情,回来看见有马车停在半路,就想去看看情况。没想到能遇见你。”

“幸好你来了……”云桐双庆幸地说,语气一派天真:“那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?”

“快了。”

沈朝温柔地笑起来,像野兽愉悦而兴奋地等待猎物落腹。

“过了今晚……就能处理好了。”

——

懒得起标题

总之,倒计时结束公主请吃r0u

香茵被下人领去偏房里换衣服,云桐双则被沈朝拉着进了寝室,内里装潢清贵低调,若有若无透出gu浅淡的香气,与沈朝身上渗出来的一样,她嗅着只觉安心。

“去屏风后沐浴吧,我去给你找衣服。”

沈朝把她头上多余的钗拔掉,又熟练地挽了一个简洁利落的发髻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根本没有给云桐双反应的机会。

云桐双愣了愣,问:“不是只换衣服吗?”

沈朝瞥了她一眼,直接握着她的手,让她贴上自己的脸——一片冰凉。他挑了挑眉,没有多言,云桐双就心虚地移开目光,把他推出门外。

“好啦……我去就是了,我会快一些的。”

云桐双泡在温暖的水中,长呼一口气,身t彻底放松下来,思绪逐渐飘忽。

她忽然想到,沈朝今日是不是有点过于寡言少语了?哪怕面对着她,也好似一直在伪装,有种淡淡的疏离,像在压抑着情绪。

花瓣飘在水面上,沁出馨香,熏得整个人飘飘yu仙。她闭上眼,迷迷糊糊,那念头转瞬便消逝,没有深究下去。

热水浇在身上,驱散了雨夜的寒意。若不是惦记着要回云府,她怎么都得多泡一会儿。

“哗啦——”

云桐双恋恋不舍地起身,身上的水沥沥淅淅地落下。她的视线随意移向一旁,衣架上已然搭着一套红se的……睡袍?

她怔住了。

她刚才明明没有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,衣服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?又为什么……是睡袍?

迟钝的、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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