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穷得发疯,就这样。”
“你是因为没钱,才打算来青崖会碰碰运气?”
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飞星斜他一眼,“那你现在有什么感想?”
“我?没什么感想。”虚沉烟说,“我见过无数这样的人。”
“哦。”飞星说,“想必不是每一个你都把他们领回了你家床上。”
虚沉烟低声笑起来,连同床铺也轻微地震动。不知不觉,他离得更近了些,赵飞星只要稍稍一动,肩胛就能碰到他的手臂。
赵飞星又说:“我倒想知道你哪根筋搭错,又不打算吊销我的执照了。”她忽然把被子一掀,盯着他说,“你别告诉我光是这个戒指就让你大发慈悲……喂,虚沉烟。”
“怎么?”
“你有过情人吗?”她有些突兀地问。
飞星看见虚沉烟的嘴角慢慢垂了下去,然后他摇了摇头。
“你活了多久?”
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他有些惊讶于她的跳跃性思维。
“你看。”飞星振振有词,“如果是正常人,这时就会说,我多少岁。而不是反问,我为什么问这句话。”
“我第一次见你,就觉得你已经活了很久的样子。奇怪吧?”飞星转过来看向他,一双眸子干净剔透,黑白分明。
“……”虚沉烟看着她,没说话。他的手指距离她的脸很近,但他没有动。
“这个戒指,是你什么人的?”她又问。
他的手指忽然抵过来,微湿,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,按住她的唇。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,但是她却看见他眼里呼之欲出的悲伤。
“别问了。”虚沉烟说。
“那你也不许问我。”
“可以。”
两人沉默下来,飞星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肩已经贴上他的左臂,连忙又挪开一些。她刚挪开,就听见虚沉烟说:“她死了。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,她没死。”
“但我知道那是自欺欺人。”他说,“哪怕我活了一千年,仍然会时不时地出现这样的幻觉。”
“一、一千年……”
“她已经死了一千年了。”虚沉烟笑了一下,“久到裴素章把她的戒指和玉佩都送给了你。”
“她是谁?”飞星忍不住问。
虚沉烟看着她,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光。
他说:“她的名字,叫立花醒。”